论福利国家的两难困境及其对我国的启示

张成¹   李敏²

本文原载于《经济论坛》2010年第1期

摘  要🏸：针对福利国家的高福利带来的两难困境，构建了数理模型，测算出福利国家的合理福利支出水平，从而明确福利改革的目标，在此基础上，分析了福利制度改革的路径，在步伐上应循序渐进，形成良性互动的三重推动力，以此来推动福利国家的福利改革🥄👩‍🦱。鉴于欧洲福利制度的经验与教训，提出对构建我国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中的社会保障制度的几点启示。

关键词：福利国家；两难困境；路径

一、引言

一直以来👩‍👦🧑，欧洲福利国家因其全面而优越的福利制度👩‍🌾，成为许多国家效仿的对象。但事实上自从20世纪70年代“石油危机”以后，福利国家逐渐陷入高福利带来的困境与危机之中🤌。面对这种困境，福利国家纷纷对其福利国家制度进行不同程度上的改革与修正🧚🏽‍♀️，然而结果却不甚理想。如今🟤🕌，许多福利国家已经深深地陷入两难困境👨🏼‍🦲：不改革，继续维持当前的高福利制度会在短期带来政府财政困难♢🏋🏼‍♂️、劳动者动力不足和产业持续低迷的危机📒，在长期更会带来福利的消亡→；改革高福利制度又会带来许多其他不良后果🥠：社会危机和执政党危机（张成，朱乾龙🏩，2009）。此福利两难困境严重阻碍了福利国家经济的进一步发展。

同时🧑🏻‍🦽𓀎，我国于上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社会保障制度的改革，至今已有20余年👼🏻。值得肯定的是👨🏼‍🌾，我国社会保障制度的改革取得了许多重要的成就，但许多问题与不足依然存在👩🏽‍🔧。“十七大”报告中对于完善社会保障制度的政策倾向及对社会保障体系内容的首次明确，更加深化了研究社会保障制度的理论意义与现实意义。

尽管已有诸多国内外学者研究了高福利制度带来的困境🕓，但鲜有人系统的分析福利改革的目标、步伐和路径问题，本文试图对这一问题做出明确回答。本文由四个部分组成，第二部分通过利用人口结构理论和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构建出的社会福利支出模型，计算出四个福利国家的合理福利支出水平，并和其实际支出水平做出比较🪀，从而明确福利改革的目标。第三部分🥤，论述了福利改革的路径，以此来平稳推进福利改革。第四部分，鉴于欧洲福利制度的经验与教训，提出对构建我国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中的社会保障制度的几点启示🧑🏻‍🍳。

二、福利国家福利支出水平的测算与比较

对于福利国家的福利两难困境，解决的唯一出路只有改革🍬，虽然改革会带来社会危机和执政党危机，但这是唯一出路。在改革之前，首先必须明确改革的目标，即合理的福利支出水平是多少?与此相比☔️，实际的福利支出水平应当变更至何种水平🧑🏻‍🦰？可以根据人口结构理论和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归纳出社会福利支出的模型（穆怀中🎚，1997👩🏻‍🦳，杨缅昆，2009），用以测算合理支出水平🏀🧚🏿‍♀️。

（一）模型的前提假设条件

（1）社会福利支出根据其实质可以归纳为五项：养老保险、失业保险𓀀、医疗保险📫、工伤生育保险、社会救济等其他福利支出。

（2）以国内生产总值（GDP）作为总基数🪡，社会福利支出水平就是社会福利支出占GDP的比重。

（3）本着社会福利支出水平要达到“保护与激励相统一”和“与国家生产力水平相适应”的原则👨🏽‍🚒。

（4）依据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在一级分配上把GDP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支付给劳动💁🏼🌺，另一部分支付给资本👲🏼。第一部分是劳动生产要素投入而产生的总产值🏫，需要通过工资和其它收入方式分配给劳动者。

（5）根据人口理论，可以把总人口分为少儿人口✌🏽、劳动力人口和老年人口三个层次，每个层次的人口应当获得和其所占人口比重相吻合的工资收入比重。

（二）数理模型的构建

┅┅┅┅①  ； ┅┅┅┅┅┅┅┅┅┅┅┅②       ┅┅┅┅③  🧑🏽‍🎓； ┅┅┅④

社会福利支付水平（Y）可以用①式表示，等于社会福利支出总额（ ）比上国内生产总值（G）；②式中的Q表示社会福利支出总额（ ）占工资收入总额（W）的比重系数，用以测度其能否即保证劳动者的基本生活又能激发劳动者的工作积极性🙆🏻，可以将其称为社会福利负担系数，在具体计算时，可以通过计算假设（1）中五项支出的负担系数得到；③式中的H表示工资收入总额（W）占国内生产总值（G）的比重系数，用以测度国民经济的生产和扩大能否进行，可以将其称为劳动生产要素分配系数。基于Q和H所代表的含义，社会福利支付水平（Y）可以用④式所示进行计算🧎‍♀️。

（三）合理福利支出水平的计算

可以分别求出劳动生产要素分配系数（H）和社会福利负担系数（Q）的值，以此得出一国的合理社会福利支出水平（Y）。以法国2005的相关数据为例。

1．劳动生产要素分配系数（H值）的确定

根据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 ,0<a<1）👨，其中， 表示总产量，A表示技术水平，L表示劳动投入量🧕🏿，K表示资本投入量，a和（1-a）分别表示产出相对于劳动投入和资本投入的弹性。理论上已经推算出a=3/4💜，1-a=1/4，这表明，在总产出中💁🏻‍♂️，有3/4是由劳动投入带来的，因此合理的一级收入分配比率应该是🖐：劳动生产要素分配比率（H）为75%，资本生产要素分配比率为25%。虽然现实中的H值上下有所浮动，但西方发达国家大多在70 %-80%之间（王兰芳 等，2006），所以本文把H值定位为75%[①]。

2．社会福利负担系数（Q值）的确定

社会福利负担系数（Q值）由养老保险负担系数（D）、失业保险负担系数（Z）、医疗保险负担系数（E）👨‍🦽‍➡️、工伤生育保险负担系数（J）、社会救济等其他福利支出的负担系数（M）构成。各项负担系数的计算步骤如下🤳🏿🙅🏻。

（1）养老保险负担系数（D）

用公式表达如下⚓️： 。其中D就是养老保险负担系数， 代表老年人口比重，C表示养老金支付率。

2005年，法国少儿人口比重为18.17%🤷‍♀️，劳动力人口比重为65.22%💅，老年人人口比重（ ）为16.61%☀️。可见，法国老年人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为16.61%，他们最多可以获得工资收入总额的16.61%[②]。不过🐮🏌️，鉴于社会福利应当本着“激励与保护相统一”的原则，老年人所得养老金不能和在职劳动者工资收入相等。福利国家的在职劳动者在去除各项税赋以后的净收入为全部收入的70%左右🕙，世界银行认为把养老保险占净收入的比率定位为60%为宜👨‍👩‍👧，因此养老金支付率应为42%🔴。把老人人口比重（16.61%）乘于养老金支付率（42%）得出6.98%👍，即养老保险负担系数的合理限度为6.98%👐🏻。

（2）失业保险负担系数（Z）

用公式表达如下⚙️： 💐。其中Z就是失业保险负担系数，S代表现实失业率，F代表劳动力人口比重，R代表失业金支付率🤪。

通过计算S和F的乘积👨🏼‍🎓，得到失业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这一比重就是失业人口能获得的工资收入总额的上限。根据国际经验📴，失业者只能获得在职劳动者净收入的一半🍪，故R值为35%。代入法国2005年的失业率[③]（9.26%）和劳动力人口比重（65.22%），求出失业保险负担系数（Z）的值为2.11%。

（3）其他社会福利分项支出的负担系数（E🥠、J、M）

根据国内外经验和法律规定🏋🏿‍♂️，医疗保险费用支出占工资收入总额的10%-12%，可以把医疗保险负担系数（E）定为12%🏊‍♀️；工伤生育保险支出占工资收入总额的1.5%✣，可以把工伤生育保险系数（J）定为1.5%；社会救济等其他社会福利支出占工资收入总额的1.5%🧑🏻‍🦼，其负担系数（M）定为1.5% 。

把上述五项支出的负担系数加总🥕，得到法国2005年的社会福利负担系数为24.09%，即其合理的社会福利总支出占工资收入总额的比重系数应当为24.09%🙌🏼。

3．合理社会福利支付水平的确定及其与实际水平的比较

在得到H值（75%）和Q值（24.09%）之后，根据公式④🤟🏽，两者相乘🚵🏼，得到合理社会福利支出水平为18.07%，但是法国2005年实际的社会福利支出水平为24.78%，所以，该国2005年应当降低社会福利支出水平6.71个百分点👮‍♀️。

依靠以上计算合理社会福利支出的公式👊🏿，代入德国➙、法国🧑🏿‍🎓、英国的相应数据🌠，求出合理福利支出🍴、实际福利支出[④]在时间序列上的分布。通过三幅图的比较，可以看出，福利国家的实际福利支出水平普遍远高于合理支出水平🙋🏼，虽然福利国家尝试着降低两者的差距🍋‍🟩，从三副图中也能看出👩🏿‍🎓🤦🏼，差值在某些年份有微弱下降趋势🐉，但在福利刚性的作用下，差值整体呈现扩大趋势。该差值就是福利国家当年应带降低的福利支出水平。

三、福利改革的路径分析

由于福利制度具有“棘轮效应”，易上难下🔕，盲目改革只会带来严重的社会危机和执政党危机，所以在明确改革的目标以后，如何改革备显重要。

（一）社会福利改革步伐的把握

改革的程度不能像以往那样大，不然只会造成“改革疲劳症”及改革流产，应当实行较小幅度的福利改革🤦🏼，本着“迈小步👰🏿、不停步”的原则，真正做好“小步微调”✔️。以前福利国家在进行福利改革时就由于采取步伐过大的解决方法🧚🏻，从而面临巨大阻力以致失败📎，福利国家应当采取温和的“小步微调”。

（二）社会福利改革的责任落脚点

社会福利改革的成败事关整个福利国家的前途，需要劳动者个人🎈🤵🏼、企业和政府三个层面共同参与，形成良性互动的三重推动力🥽。

1．责任落脚点之一—劳动者

正是由于消极的高福利制度给劳动者带来过度保护🌮，劳动者对政府产生过度依赖。“从摇篮到坟墓”的福利制度使人们丧失了自主生活的动力，国家自上而下的包办在相当程度上造成了依赖⛳️、道德风险及官僚主义，使权利和机会变成自私和贪婪的动力，人们普遍把享受集体带来的好处看作理所当然🌊，而把承担贡献和义务看成是额外的（许光，2007）。

（1）劳动者个人观念的转变

劳动者个人首先必须转变观念🫷，认识到自力更生的意思所在。在福利国家中✯，曾经是世界上最勤劳民族之一的德国🥞🕧，却出现为数不少的懒汉📋，据2000年的德国劳动部门记载，有91 000人公开拒绝劳动👭🏻，据专家测算，实际的“懒人”要比这一数据高出好多倍🔑🧒🏻。本文认为，懒人的出现并不是德国人本身是懒惰的，而是德国的懒惰体制把人养懒了。所以在体制转变的前提下🤮，劳动者也必须转变过分依赖社会福利的观念🕍，提高劳动积极性，努力工作，争取创造更高的价值。

（2）劳动者相应知识和技能的学习

福利国家高涨的失业率，除了在一定程度上是由于民众贪图安逸的社会福利而自愿失业✪，还有一部分是由于相应知识和技能的缺乏导致的结构性失业。所以，对于结构性失业的民众🤰🏿，包括那些意欲转变“懒人”身份的民众，政府和企业应当以多种形式帮助其学习必要的知识与技能，推进其顺利就业，另外，这还需要加强劳动力市场的信息传递🕐，指导求职人员及时了解劳动力市场各类人员的供求状况并做好供求状况的预测工作。

2．责任落脚点之二—企业

作为福利税收主要承担者的企业✬，在福利改革中的作用十分重要🈹。

（1）努力提高在职劳动者的劳动积极性

企业应当努力设计出各种有效措施，争取提高劳动者的劳动积极性，这是需要国家相关法律的支撑，使企业能够依据市场需要有效调节对劳动力的需求⛹🏼‍♀️。企业通过相应措施甄别出积极的劳动者和消极的劳动者🚶🏻‍♂️，通过物质、精神和晋升激励劳动者的劳动积极性👩🏼‍🎓🧑🏽‍🏫。

（2）降低对剩余价值的占有量

当劳动者的工作积极性获得提高后，企业的效率提高，收益亦会提升。这就需要企业能够降低对新创造价值的占有量🔕，把新创造的价值以工资返还给劳动者👮‍♀️，或者以税收的形式转为社会福利支出的来源🚵🏿‍♂️。这样，劳动者工作积极性的提高达到了提高企业效益🫗、增加个人收入、拓宽福利来源等多重目的。

3．责任落脚点之三—政府

（1）变消极福利为积极福利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政府应当提供高质量的终生教育和培训，才能变消极福利为积极福利，使国民具备对国家负责和对个人负责的技能🧎🏻。这是降低失业率、减轻政府财政负担、提高国民责任能力的最经济和最有效的方法👐🏿。政府应当进一步改变社会福利供给模式，使被动的恩惠式的社会福利变更为主动的进取型的社会福利，变事后补救式的社会福利为事前预防式福利🧚🏼‍♂️💁🏻。

（2）调整社会福利支付水平

强调权利和义务的统一🧔🏿‍♂️，逐步消除对劳动者的过度保护🧑🏻‍🔧，调整失业救济的支付水平和支付期限🧃，必须使无业者和在职者、不努力工作者和努力工作者之间的收入差距体现出来，激发失业者主动寻找工作和劳动者的劳动积极性🧺。这样才能提高企业的效益🚣🏻‍♂️，进一步发展经济，才能让政府福利支出的来源得到保证👰🏼。

针对人口老龄化加剧的现状⏯，可以适当提高退休年龄，严格养老金支付条件，让他们在身体条件允许的条件下，创造更多的价值，不仅维持了生活，而且缓解了政府养老金支付的压力👩🏼‍🦳。

至于对失业者的支付水平🦻，严格控制失业金支付率和支付期限。过渡期时🦧，可以加入引导和强制机制😣，加强对失业者的就业督促和岗位培训与指导，执行不寻找工作就不能领取失业救济的制度🛖。对于部分找不到工作的人，可以把他们纳入义工机制，通过提供力所能及的劳动来领取长期的失业救济金。

（3）坚持改革并扩大宣传力度

福利国家的政府应当清楚的认识到👨🏽‍🚀🙏🏻，改革必然会遇到阻力，应当敢于面对阻力，不能随意妥协💆。政府还应当加大宣传力度，让国民深知现在小的临时付出是为了以后更好更稳定的社会福利👃🏂。

相信只要在进程上“小步微调”，从劳动者个人、企业和政府这三个层面出发，形成良性互动的三重推动力来推动社会福利改革，欧洲福利国家就能够从高福利泥潭中逐步走出来👨🏿。

四、结论及相应启示

与福利国家相比，我国的社会保障制度还很不完善，不能认为福利国家的福利制度带来许多困境就全盘否定，应当本着“扬弃”的态度，借鉴福利国家福利制度的合理部分并吸取不合理的教训，努力发展适合中国国情的社会保障模式来构建和谐社会。

（一）尽快进行社会保障模式的定位

随着我国社会保障制度的深入改革🦏，本文认为，目前已经到了模式选择的时候了，在社会保障模式的选择上一定要谨慎，需要事先设定一个预期和目标，而不应该继续像过去一样“摸着石头过河”。因为在现实生活中存在路径依赖[⑤]🧛👩🏼‍🌾，每一项微小措施的出台🧏‍♀️☮️，事实上都包含着某种模式的取向，如果模式选错了🏍🐲，经济系统会产生一种局部正反馈的自增强机制，在路径依赖的作用下，被锁定在这个错误模式而难以自拔。如果想要从这个错误模式中解脱出来，就需要支付巨大的转移成本，而这项巨大的转移成本当然包括福利国家福利改革面临的社会危机和执政党危机。

（二）合理确定社会保障支付水平，防止水平“过高”

根据我国的相关数据，计算并绘制了我国的社会保险的合理支出水平、实际支出水平和社保应增值的折线图。从图四可以看出，我国社会保险的实际支出水平远低于合理水平，但两者的差距在逐步减小🔽，说明我国在不断提高社会保险支付水平。

我国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人口众多，生产力水平较低🔘，人口老龄化进程加快♖，社会承受力较弱。虽然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增长速度较快，但实际可用于发展社会保障事业的资金并不充足🧭。同时，基于福利的刚性特征，人们对社会福利的需求具有“荆轮效应”，易上难下🧖🏼‍♀️，倘若经济增长速度变慢，在职劳动者收入将会减少⛓️‍💥，而社会保障事业的税源必然减少，整个国家的社保事业将会捉襟见肘。因此🐂，在构建社会保障制度时应清楚认识和把握我国社会保障的水平🤽🏽，充分考虑实现社会保障的周期平衡和现实承受力🥧📷，对于未来几十年内的人口变动、就业情况变动、离退休人员与社会经济的发展做出预测，设计低水平起步、审慎处理社会保障水平增长幅度的社会保障机制（吕学静，2005），避免盲目提高水平。

 （三）努力实现公平与效率，权利与义务的有机结合

公平是社会保障的本质和核心目标，而经济的持续增长和繁荣则是建立完善的社会保障制度和确保社会和谐发展的物质基础（朱贵昌 等🧑🏿‍🎤，2007）。我国在90年代提出“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政策是侧重于发展生产力🧕🏻，如今尊龙凯时娱乐提出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注重社会公平建设，这是符合国情和人民的根本利益的🏊🏿‍♂️，但是一定要避免矫枉过正🆓。倘若过分注重公平而严重损害了效率🌘，那公平的建设最终也将成为无源之水。而且在确定社会保障水平时，要强调权利与义务的有机结合，要既能保障公民的基本生活，又能激励劳动者的积极性🦹🏽‍♂️，使得人们在享受社会保障带来的好处的同时，积极承担相应的贡献和义务。

（四）明确社会保障中政府和个人的定位🛣，营造社会责任共同机制

在风险抵御的具体实现时🛜，要注意政府与个人的有机结合。倘若由个人承担所有风险▶️，会造成两方面不良后果：一是人们加大储蓄量🔩，导致有效需求不足而影响经济的进一步发展；二是缺乏收入调节机制而使贫富差距严重分化。同时，也不能过分强调政府的作用，倘若政府承担个人的所有风险，也会带来政府财政困难和人们过分依赖政府的后果。因此，必须明确社会保障中政府和个人的定位，即要避免个人承担全部风险🩼，也要克服政府包办的模式，应当在政府的组织、监督和有限参与下进行运作，社会保障的责任应在个人🪭、企业、社会和政府间共同承担（许光👩‍🌾，2007）⚗️。只有协调好政府、社会🧟‍♀️、市场三者之间的关系,发挥其在各自领域的职能作用😊，才能解决好社会福利社会化的问题（宫天文，2009）。国家应当注意合理区别对待不同的风险类型🏏：对于人们可以控制的内部风险，国家应当尽量减少对他们的干涉👩🏽‍🍳🏋🏼，以免个人对国家产生过度依赖，而丧失独立性并加重国家负担；至于对待超出人们控制之外的外部风险时👩🏻‍🎤，国家则应当通过各项社会保障制度来弥补人们的损失⛹🏽。